青鸾一路向北飞去，期间白马也多次为其提速。
仅用了两天的时间便跨越诸多省区来到了天朝最北的边界。
“好了，就在这里解散吧。”
青鸾降落在一片雪地上，对着一众众生相的成员说道。
等全员都下来后，青鸾这才又幻化为人形。
连续两天日夜颠倒地全力赶路，已经让青鸾的脸上疲惫万分，光看面色似乎下一秒就会昏过去一般。
“你辛苦了，先去休息吧，具体事件的过程等你休息好了再与霜还愿一同汇报给我。。”
“好的首席。”
说罢，青鸾便率先退下。
白灵此刻站在霜还愿身边有些拘谨。
毕竟所有的众生相成员都离开了，只有自己没有去处，还需要霜还愿安排才行。
“新加入的成员？”
白马看了看白灵，随后对着霜还愿问道。
“是的首席，是在山中执行任务时碰到的一个很有趣的小家伙，之前也有过交际，不过他是主动提出加入众生相的。”
霜还愿将白灵的一些基本情况以及之前如何相识的事情都给白马讲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
白马一幅明了的表情。
“我知道了，你先和怒涛狂蛟退下吧，我单独有事情问问这位小朋友。”
霜还愿有些担忧地看着白灵，不过转念一想又放下了心来。
如果白灵真的是天朝派来的间谍，那么即使杀了也无所谓。
如果不是，那么首席肯定会让其加入众生相的，毕竟首席的判断不可能会出错。
“你好，相信你也已经知道了，我就是众生相的首席白马，在你真正加入众生相之前，我想询问你一个问题。”
白马十分客气地说道，一时间白灵竟还有些受宠若惊。
“你加入众生相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
白灵的大脑有些空白。
他现在并不能够想到关于自己加入众生相的理由了。
他如今也不是很想再去加入众生相了，他的一切憎恶与负面情绪都已经被炎龙神王的一把火给烧干净了。
如果还有的选，那么白灵肯定会选择继续在学院中学习吧。
但是世间没有后悔药。
做过的选择并不能进行更改。
选择众生相是白灵自己的选择，虽然现在白灵并不想加入众生相了，他也得先蒙混过关。
不然迎接他的必然是死亡。
“我加入众生相是为了清理天朝的阴暗面！”
正义感十足的发言。
白灵此时心中也确实是这样想的，毕竟先前已经经历过一次古道寨事变，对于天朝的贪污腐败白灵还是抱有怀疑态度的。
“哦？我听霜还愿说的不是向天朝复仇吗？”
“不，我仔细想了一通，即使是在天朝中，也是分好人与坏人的存在的。”
白灵此时的神情格外的严肃。
“我会秉持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原则对天朝的阴暗面进行清扫，将那些危害世界的害虫清理出去。”
“你是这么想的？”
白马若有所思地说道。
“可是在世人眼中，我们众生相似乎也是害虫吧？还是害虫中最大的一只。”
“不，众生相不一样。”
白灵斩钉截铁地说道。
“有何不一样？山上的情况你也看过了，就是滥杀和抢夺，难道这还不算恶吗？”
“何为善，何为恶，在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着不同的答案，有些人认为坏了自己财路的人就是恶，难道所有人都会这么认为吗？不是的。”
“相对来说，众生相也是一样的，据我所知，众生相的成员大部分都是快要饿死冻死无家可归的孩子吧？”
白灵一本正经地向白马问道。
“嗯，是又如何？”
“那么换个概念来说，这又算不算的上是救济天下苍生呢？”
白马愣住了。
因为白灵的一句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啊！好一个救济天下苍生！”
“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过这么聪明，说话这么有趣的年轻人了。”
白灵微微一笑道。
“白马首席谬论了，我只是一介普通人罢了。”
“救济天下苍生在佛教可是大功德，这可做不了假。”
白马略带玩味地回复白灵的话。
“那你可知道我救助了他们之后，让他们干什么去了？”
白灵眼珠微转，既答道。
“当然是知道的，不就是制造恐怖袭击吗？”
“那你还认为这是大功德？”
白灵此时却是神秘地笑了一下。
“那容我问白马首席，你为什么要去派这些人去制造恐怖袭击呢？这些真的是没有意义的恐怖袭击吗？”
白马的眼神有些凝重，似乎在思考，也似乎在想如何去回答白灵的问题。
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
“是这样的，首席，万事皆有目的性，除非是疯子。”
“像您这般聪慧之人定是有着自己的打算的，可能以我的位阶不足以窥探，但是众审判能够死心塌地跟着你，那么说明你们都有着共同的目标。”
“首席，我就直说了吧，蓝若兮我认识，和我是同班同学，她是蓝家的女儿。”
“按这个逻辑来推断，众生相和蓝家其实是有关联的吧？”
听到这里，白马的脸色迅速有了变化，眼中对白灵的怀疑更甚。
眼前的少年会是那个察觉蓝家身份，通风报信之人吗？
可是随后白灵的一番话却是打消了白马的疑惑与猜疑。
“众生相成员千千万，其中认识蓝若兮的应该不在少数吧？”
“更何况她平时并不戴面具，这样大的事情天朝居然不知道，这本身就有问题。”
“所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众生相的成员十分团结，无论是您用什么手段控制着，又或者是您的人格魅力。”
“这都足以说明，众生相的组织凝聚性会比任何人推测的都要夸张。”
白灵顿了顿，再次看了白马的表情，发现并无异常后也是松了口气。
“说得好。”
白马不禁为白灵鼓起了掌来。
“你叫什么名字？”
“回首席，我叫白灵。”
“好，好啊！白灵，白马，说不定你我还真有缘分。”
“岂敢与首席攀高。”
白马耸了耸肩，将略微有些向下掉的白袍重新拉直。
“行了，只要你无二心，众生相永远都是你的家，欢迎加入众生相。”
一句简单的话语，让白灵在这大雪纷飞的北方感受到了一股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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